分卷(7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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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乘地铁回家时,我靠在车厢里索然无味,吴浩宇这生日,最终还是没过成。
  手机这时候突然振动,我拿出来一看,吴浩宇的新消息显示在屏幕上,是一连串问号,我这才想起来游戏里给他充的值,心情一下子好多了,看样子他这是终于发现了大礼包,可我又不能对他说生日快乐四个字,只能回了个得意的表情。
  吴浩宇那边不知在做什么,过了好一会才回我:这么能耐,怎么不给我充一万?
  我再小一些的时候,给十八岁许的愿望是,要在国际级青年组的赛事上拿奖牌。
  我参加过比赛,拿过名次,奖杯和奖牌都摆在教练办公室的陈列柜里,离开的时候我一个都没拿走。我第一次拿冠军是在初中一年级,五所学校发起联合挑战赛,我兴冲冲地去跟爸妈说了,可最后只有教练以家长委托的名义陪我去参加,领奖的时候,挂在我脖子上的奖牌是个普普通通长方形的金属小牌子,没有比赛的名称,没有我的名字,甚至连日期都没有,只有简简单单的第一名。我把奖牌拿给爸妈看,他们说不错,学校表扬我为校争光,让我把奖牌上交,后来我去找了教练,指着他办公室墙上的挂钟,问能不能把我的奖牌挂在那个钟表背后,教练答应了,却没按说好的把奖牌挂在钟表后,而是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陈列柜,到现在那块奖牌还被摆在柜子正中层的正中间,跟所有分量重的奖杯奖牌放在一起。它质量很差,时间久了,金色都氧化成了黑的,第一名那三个字却刻得深,一直清晰可辨。
  热情是会被浇灭的。
  那个比赛没有意义,得到的奖牌也没有意义。一直以来除了教练没有人觉得我或许是有些天赋的,没有人看好我会拿到更好更大的奖项,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念书,可我拿不出足以成为职业运动员的实力。
  一开始吴浩宇问过我是不是喜欢跑步,那时候我说我不知道,我想我更多的是不甘心,换了踢球、游泳、弹琴都是一样的。人的情感总是很奇妙,以前我训练的时候,天天跑,不想跑也得跑,偷懒是肯定要罚的,当它作为一项任务压在我身上时,我厌烦它,可如今我终于自由于这项任务之外了,才发现我根本脱离不了它,我会想念辛苦训练的日子,想念跑道和赛场,似乎奔跑才是我身体最自然的状态。
  十八岁好近,可我已经没有愿望了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祝阿宇十八岁生日快乐
  ☆、第七章 By吴浩宇
  周末张天乐回了趟香港办他的学籍证明,周二回来后也没休息,当天下午就来学校上课了,他从教室后门进来,恰逢卷子下雪般洋洋洒洒从前往后发,我都没顾上跟他打个招呼。
  他坐在最后一个座位,课代表给各组分卷子都是随手感抓几张,拿得多了少了总是最后一个人最倒霉,此时张天乐的桌面上已经铺了厚厚一沓乱七八糟的纸张,当我再次回过身往他桌子上放卷子的时候,才发现他耳朵上戴了一个耳钉。
  耳钉是一颗小钻,简简单单的样式,戴在张天乐的左耳垂上,我看着愣了愣。
  可铺天盖地传下来的卷子让我没功夫继续晃神,我接上前头递过来的卷子,趁着转身的间隙问他:打耳洞啦?
  他在后头伸手接过,应了一声,说:怎么样,还可以吗?
  我没心思应付他,避重就轻地答:你把拉链拉上去,小心别被发现了。
  张天乐正好错过了周一的升旗礼和仪容仪表检查,平时把校服外套领子立上去,拉链拉到头,半张脸缩在校服里,应该能遮住耳钉。
  晚自习前我跟他出去吃饭,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,聊着聊着我终于问:张天乐,你有女朋友啊?
  他似乎有些吃惊,反问道:你怎么知道?
  你手机一天能响八百回。
  噢,对啊。
  对啊,不知道他是对手机一天能响八百回,还是对有女朋友。
  女朋友叫你打的耳洞?
  你怎么又知道?这么聪明。
  我翻了个白眼,觉得没劲,开始问别的:她在香港吗?
  嗯,现在在读高二。
  我靠,真无耻,小女孩你也下得去手。
  你可别冤枉我,真还不是我下的手,老子这么帅,当然是被追的。
  你就这么回来了,她能受得了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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