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046小(6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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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张书桌上的照片,一直摆在那儿,经年未变。
  *
  十八岁这年,邬父问迦南以后想要过一个怎样的人生,毕竟成年,意味着她已经是一个能够做自己主的小大人,而且她比一般人心智早熟且聪明、敏锐,她是属于拥有自己想法的女生。
  邬父的本意是不想干涉她的想法。
  但这个问题问给迦南,她二话没说,说想做跟他一样,对社会有用的人。
  邬父怔然,迟疑了半晌,说这个范围太大了。
  迦南便问,“您不相信我可以像您一样吗?”
  当然不是。邬父立马答。只是这条路,很辛苦。
  “我不怕辛苦。”
  迦南已经十八,从邬父收养她的时候登记年龄开始算起,她确实已经是一个法定的成年人。
  邬父又问她是否已有自己的想法。
  迦南坦言说,想回国。
  邬父赞同,也支持。
  迦南其实还是有点意外,她以为邬父会更希望她留下来对他有所帮助,而不是一走了之。
  她对邬父有百分的信任与坦诚,所以她也这么问了,“您真的支持我回国吗?”
  邬父点头,银发在加州太阳的照射下闪烁出亮光,他说:“当然,孩子。”
  迦南便不再问了。
  邬父短暂陷入沉思,他想起了邬慈。
  近几年,邬父在迦南肉眼下慢慢地衰老下来,脸上的皱纹日渐明显,但处理的事物只多不少,他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付给了事业。
  还有另一小部分可供自己支配的精力,是邬慈。迦南有幸,在邬慈之余,得到邬父的照顾和培育,长大成人。
  邬父说会替她做好回国的安排,让她接下来的几天好好做回国的准备和计划。这几天,邬父一直都在,终究孩子长大了要走自己的路,会有不舍,分离前的相处分外珍贵。
  人迈入老年,总易感伤。
  迦南听着邬父说他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,邬慈现在也将成年,每次通过电话沟通,根本触及不到心事,关系似乎不像小时候那般亲了。
  是遗憾、也是惋惜,一位缺席的父亲也总是有太多感慨。
  迦南听着他聊邬慈。
  也听他回忆她的小时候。
  时而笑、时而叹。
  临别时。
  迦南向邬父说了谢谢,真心诚意的。
  邬父没接受,“谢就过头了,你叫我老师,还是跟邬慈一样叫我父亲?”邬父的本意是想表达,都是一家人,说谢谢是见外的话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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