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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琏哥儿,您又长高了!为他量体裁衣的婆子惊喜道。
  贾琏拉一拉遮不住手腕的袖脚,暗地里扯了扯嘴角。
  天可怜见,贾赦好歹能称的上是将军,偏偏毫无武官的赳赳气势,一张口,旁人都要以为他是兵油子。
  偏就是这样的爹,每天大清晨把他拽起来,先去演武场跑几圈,吃个饭散步到马房那,骑马出城给祖父上香,再回来,操练刀枪。
  中午吃饭,午间休憩。下午读兵书,看驿报。
  贾赦逼他看的时候振振有词:就算你不通四书五经,也要知晓人世道理,不堕贾家威名。
  贾琏还能怎么办呢?只能硬着头皮,应着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,然后对着蚂蚁一样密集的字欲哭无泪。
  他之前非常期待,父亲不昏昧会如何。但真的逮上认真教导他的父亲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。
  但,也挺好的。
  他们就如此这般的过了三年。
  到了出孝的那日,贾府小办宴席。众人纷请贾母上首位。
  贾母坦荡荡坐了,一番酒菜疏阔、忆旧展新后,贾母看了眼坐在右手,为她夹了好几次菜的贾政,清清嗓子。众人霎时都安静了。
  便听贾母发言。
  这事在我脑中也存了久了,只是赦儿总不得空,一直寻不得机会说,她说道贾赦忙请罪不提出了孝,就要收拾器物预备搬院子了。我依旧住在荣禧堂,如何?
  众人纷纷道:老祖宗住在荣禧堂,自然是没有问题的。
  贾母继续发言:政儿至孝至顺,赦儿扶棺我也习惯他和王氏在一旁侍候,就让政儿随我住着,如何?
  有嘴快的已经应和贾母,而贾母,只看着贾赦。
  贾赦抖着手,晃了晃身子,仿佛是已经喝醉了。只是脸色煞白。
  贾琏听着,却怒了!
  他本不是迎春一样温和的性子,窝里横起来,也敢提刀砍人。大概因为在宴席上喝了一盅甜滋滋的果酒,他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!
  哐当一声,椅子被他踢的老远。
  你!你这是在做什么!邢夫人惊呆了,情急之下忙斥责道,又朝贾母陪笑,琏哥儿一定是喝醉了。
  我才没喝醉!贾琏冷笑一声,不理会上不得台面的继母,只盯着贾母,老祖宗,您话里的意思,是不是说我爹不孝顺!既然觉得不孝顺了,直接告他忤逆不孝得了!
  邢夫人魂都被吓了半条,哆哆嗦嗦的打圆场:哪能呢?老祖宗只是喜欢贾政,觉得他陪侍更好,哪就说我们大老爷不孝顺呢?
  万籁俱寂。
  上菜的侍从都不敢走进来,怂在门口外听戏。
  而邢夫人,话出口了,也才意识到,自己直接挑明贾母喜(偏)欢(爱)贾政的事来。
  王夫人狠狠的睨了邢夫人一眼,贾政低头,当做一切都和他没关系。
  贾母也有些发抖,在面对贾琏目光的时候。
  孝期三年,贾琏被打熬了三年的身板。现在,他只有十三四岁,声音却宏亮有底气,气势逼的她都不由瑟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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