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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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王猛嗫嚅了一会儿,“我笨。”
  “这倒是,”田七点点头,“你不是会医术吗?会做毒药不?做点毒药傍身也行啊。”
  王猛点了点头。
  田七叮嘱道,“做好了一样给我留一份儿。”
  ***
  第二天上值,田七又杵在了养心殿。
  纪衡看到田七帽檐底下一层白圈,很是好奇。他走过去把她的帽子一摘,只见她额上缠了一层白纱布。
  “你这是给谁戴孝呢?”纪衡问道,一边又把帽子给她扣回去。
  田七把帽子扶正,答道,“回皇上,奴才昨儿脑袋磕在门框上,受了点伤。”
  纪衡打量着田七的身高,说道,“真有意思,你长这么矮,得多低的门框才能磕到你头上?”
  田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心说皇上今儿很闲啊,怎么有空跟我逗贫了呢。
  见田七不答,纪衡又道,“别走的是狗洞吧?”
  田七面部抽搐,“皇上您多虑了。”
  “田七,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  咬咬牙,田七只好实话实说,当然,要用一点春秋笔法,隐去某些细节,只说自己看到有人抽老千,她多嘴说了一句,便被那人追着打,才弄成这样的。
  纪衡从她刻意美化之后的表述中精确地总结了她干的好事儿,“赌钱,打架,”他眯了眯眼,不悦,“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!”
  田七赶忙答道,“皇上,我整天做的主要就是尽心伺候您。其他只是打发时间。”
  纪衡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,“油嘴滑舌。”
  田七吐了吐舌头。
  这种表情在御前可以划归到失仪的范畴,不过纪衡觉得挺有趣,因此也没说什么。他想了一下,又问道,“把你打了的那个太监是谁?”
  “回皇上,是御马监的孙大力。”
  纪衡于是想料理一下这个孙大力。打狗也要看主人,御前的人是谁都能打的吗?不过这个罪名不太好找,说赌博吧,他又没在皇宫赌;说打架吧,要罚就得罚双方;说是抽老千吧,也太扯了点……
  纪衡一抬眼,看到田七一点不知悔改的德性。他摇了摇头,算了,以后再说吧,这次让这小变态吃点亏也好。
  不过,挺好的一副皮相,留了疤就不好了。纪衡便说道,“自己去御药房领点玉雪生肌膏。下次再敢打架,朕决不轻饶。”
  “奴才谢主隆恩。”
  下了值,田七顾不得吃饭,先去了御药房。只说受了伤皇上让来领药,也不说领什么,当值的太监听说了,包了好几种药给她,都是上好的东西,其中也包括玉雪生肌膏。
  再次坑蒙拐骗成功,田七高高兴兴地回去了。
  这头纪衡终于还是找来了盛安怀了解情况。盛安怀早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打听清楚,眼下如实禀报。当然了,他已经把田七划拉到自己的阵营里,因此说话也偏着田七。奴才们业余时间赌钱消遣,这一点可以理解;田七看到王爷遇险,奋不顾身地上前营救,这一点要重点强调。
  谁知,皇帝陛下听罢他的描述,冷哼道,“什么英勇护主,谁是他的主子?”
  盛安怀心说坏了菜了,他忽略了要命的一点:皇上和王爷之间有点不愉快的过去。如果王爷同皇上身边的宦官有来往,总归不是好事。至于主子这个问题,田七的主子当然只能是皇上了,说王爷是他的主子,岂不是说王爷有觊觎之心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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