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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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是想让他帮帮我儿子,我儿子出事儿了。”
  那人姓徐,叫徐美凤,打扮不时髦,甚至还有点儿土气。她说她是直播那天打电话给靳怀理的那个人,本来没想来这里找靳怀理,可谁想到儿子真就出事了,病急乱投医的徐美凤一下想到了靳怀理。
  萧砚让出自己的办公室给靳怀理和徐美凤谈话,靳怀理却没让他走。
  “随随便便给我揽活,我答应了吗你就走?”靳怀理抱着肩膀坐在办公桌后面。得,萧砚也跟着坐下了。
  徐美凤害怕靳怀理不管这事,忐忑的看着靳怀理,靳怀理倒是没看她,他垂着眼,两手指头做快速的交替交叉运动。他说:“先说说你的事儿,有趣的我管,没趣的我可没那个时间。”
  萧砚白了靳怀理一眼,安慰徐美凤让她说事儿。
  徐美凤吸吸鼻子,开始说她儿子的事儿。
  徐美凤儿子今年十八岁,在沭封一所高中读书,因为成绩差劲儿,所以分在了一个差劲儿的班级。徐美凤说儿子开始只是不学习,可最近她从学校老师那儿得知,儿子和一群社会上的孩子混在了一起。因为这事儿徐美凤和儿子大吵一架,之后儿子偷了家里两千块钱,离家出走了。就在昨天,徐美凤接到派出所通知,她儿子涉嫌杀人被抓了。
  “小风虽然胡闹,可是他不会杀人的!”徐美凤哭着说。她是农民出身,几年前和老公来沭封,靠卖菜起家,现在年纪大了,想着儿子读完大学他们两口子能好好歇歇,可谁想到儿子越大越不争气,现在还被警察抓了。
  做心理医生的萧砚像这样的故事不是头回听,可每次他都唏嘘一回,倒是靳怀理不为所动。
  “所有杀人犯在杀人前都想不到他们会成为杀人犯,这事儿我没兴趣。”像是不耐烦,靳怀理摆摆手。听他这么说,徐美凤直接哭出了声,“小风那几个朋友怕事,都说人是小风杀的,可我儿子连鸡都不敢杀,哪可能杀人啊……”
  估计是觉得徐美凤哭的心烦,靳怀理直接起身快步走去门口,边走他边说:“一、查出是他你没机会后悔,二、如果不是他,那这小子出来后你要把他交给我段时间,期间他缺胳膊少腿你不能找我,同意就签个合同。”
  他人已经走去了门口,头又探回房间。靳怀理板着脸,“和华容道签,算心理门诊的附加业务,有偿服务。”
  徐美凤半天没缓过神来,萧砚在她旁边安慰:“他是答应帮你了。”
  送走徐美凤,萧砚去天台找靳怀理。
  “老靳,明明是动了恻隐之心,干嘛不表现温柔些?”萧砚蹲在靳怀理旁边对他说。
  “我是嫌她哭的烦。”靳怀理哼一声,咔嚓一声下了一剪刀。萧砚觉得这样的靳怀理真挺好笑,他拍拍靳怀理的肩,“我知道你是不善于表达。”
  “萧砚,你是不是给我草打生长剂了!才剪完!”靳怀理拔高了音量,萧砚知道这是他在被别人窥探内心后的自发性掩饰反应。
  靳怀理是个会害羞的人。
  阮立冬是从金梓声那里听到这事儿的,虽然金梓声一脸“人家压根儿不想带你玩儿”的表情,阮立冬还是很迅速的换了衣服,开门下楼。走之前,她冲门里在啃哈密瓜的金梓声说:“再烦人,明天我就买机票送你回你爸那儿。”
  “小姨,我记得你护照落在老房子里压根儿没找着,你咋送我?”
  当时,阮立冬就想,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啃着哈密瓜说着风凉话的金梓声再讨厌的人了,当然,这句话成立的前提是在她去找靳怀理前。
  靳怀理说这事儿和她没关系,让她回去。
  “怎么没关系了,你把我节目录砸了,还不许我再搜集素材吗?”阮立冬不服。靳怀理耸耸肩,要跟那就跟吧。于是阮立冬成功上了万锋开来的警车。
  靳怀理不是警察,所以查案先要拜托万锋才行,不过这起杀人案不是他负责的,万锋托人带他们去。只是阮立冬没想到,车子是在殡仪馆前停下的,他们是来看尸体的。
  这下阮立冬死活也不跟进去了,她留在外面,萧砚陪着她,顺便和他说案子经过。
  案子说起来很简单,徐美凤的儿子和他那圈儿朋友里的一个闹了别扭,被对方单独约谈,第二天,对方被发现死在了他们约谈的地点附近,沭封一处小公园里,是头部遭重击死亡的,随即,包括徐美凤儿子在内的几人被警方控制了,根据几人的证词,徐美凤的儿子小风成了犯罪嫌疑人。
  案情其实真很简单,阮立冬吐吐舌头:“就这败家孩子,咋给他翻案!”
  她不知道,在殡仪馆里看过死者遗物的靳怀理却吹声口哨,“还真不是这败家孩子干的。”
  说这话时,靳怀理正在看面前的一个塑封袋,袋子里装了件外套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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