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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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成亲两日,皇上大病,作为皇后此时拔腿就走会被千夫所指,这不就是奚琲湛的意图吗?她暂且瞧瞧他这花样耍到什么时候!
  崇徽宫病倒了两位,里间一个外间一个的养病,大臣不得见,妃子也不得见,以至于不出三天,已有不好传言在宫中飘散开。
  大臣说:皇上如此不知节制,有违祖宗规矩,不行,老夫要上折子提醒皇上,女色可误国啊!
  大臣内眷们说:你们瞧见没,这个也叫盛锦,长得也像那个,我看,没准儿当初就是皇上和苏盛锦的诈死之计,可怜了霍王,被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……
  太医说:老夫自小学医,解过无数疑难杂症,皇上的病……(笑而不语)。
  太监宫女说:皇上怎么病了还能吃能喝的?刚还进了一只炙烤羊腿!(笑而不语)。
  终于轮到玉息盛锦了,她淡着张脸,看着奚琲湛说道:“你还打算病多久?”
  奚琲湛心满意足放下漱口的茶盏,挖挖耳朵,不在意的答道:“按规矩,皇帝大婚之后,皇帝要和皇后同房一个月。”
  玉息盛锦“当”的放下茶杯,离席。
  玉息盛锦不过热得中暑,避开炎热再进些下火的药也就好了,况且玉息盛锦本就不是娇贵身子,很快好了七七八八,奚琲湛那位红光满面的皇帝爷每天除了吃饭、出恭就赖在床上翘着腿,若宁琥珀等来探便立时能变出一张白脸气若游丝,好像活不得几日似的。
  奚麟和普兰是小孩子,眼见过两次便奇怪,奇了怪就问人,一问人大家就都知道了,奚琲湛在装病。
  可谁也不敢到奚琲湛面前戳穿。
  此时,用过晚膳,奚琲湛精神好,怂恿玉息盛锦下棋,玉息盛锦斜眼瞧瞧他,大病未愈,还是洗洗睡吧!
  奚琲湛一骨碌坐起:“朕难得此时精神好了些,盛锦你陪朕下下棋可好?”还一边忙不迭吩咐太监去摆好棋。
  宫女太监立着,听着,觑着,玉息盛锦一想,漫漫长夜,睡那么早后半夜就要醒的,不如下棋打发打发时间也好,于是两个坐下对弈。
  看着桌上完全不明白的棋盘,玉息盛锦懵了,她自问从小到大琴棋书画无一不通,怎竟没见过这种玩法?
  奚琲湛拿起一子放下,等着,玉息盛锦寒着脸说:“我不会。”
  “啊?是朕忘了,各地风俗不同玩法不同,盛锦你在玉宁应是没见过这棋,这也是琥珀教朕的,很简单,无妨,朕教你,不难,只需分清这些个军长师长旅长哪个管哪个……”奚琲湛口中的词在玉息盛锦耳中虽然极其陌生,但听了会也就明白了大概,所谓棋,还是逃不出计谋心眼的路数。
  玉息盛锦本来就是聪明女子,第一局输掉,第二局平局,第三局就赢了,奚琲湛手一扶额连声哎呦头晕,人品都无的人还指望他有什么棋品?玉息盛锦命收了棋子,欲回内殿去睡,被奚琲湛一把拉住手,气喘不匀似的哀求玉息盛锦陪他说说话,在侍从们期待的目光中,玉息盛锦暂依了他,聊到很晚,玉息盛锦还精神着,奚琲湛已经开始不停打哈欠,玉息盛锦就起身:“太医说生病要早睡,瞧你困得不成样子,让宫女服侍你洗洗睡了吧。”然后起身回内殿去了,余个咬牙切齿的奚琲湛呼的从罗汉床上坐起,愤愤不平了半晌。
  装了七八天的病,因为不用上朝,奚琲湛清闲的脸颊都明显肉了些,气色更是好得不像话,玉息盛锦待不住了,极想回玉宁,她这一走,玉宁的事都压在玉息令哥的身上,若玉息令昊还留有后手,此时再趁玉宁之危行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玉息令哥怕是抵挡不了的,那个人一向心太软又无防人之心。
  “阿无——阿无——救我。”
  花开了,风一过,漫天花雨,铺天盖地似的,玉息盛锦听到了微弱的喊声,循着声音穿过□□,绕过树丛,终于见一丛粉白的桃花后露出一半洁白的袍子和一段猩红的裙。
  “谁在那儿?”玉息盛锦大声问道。
  那洁白的袍和猩红的裙慢慢从花丛后移出,猩红的裙站在洁白的袍后面,一把刀架在后者的颈上,猩红的裙,眼睛似充血一般,也是红的。
  “我说过,我会把当日的耻辱全部都讨回来,阿无,你实在没有良心,我对你那么好,情如姐妹,你却抢我心爱的男人,哈,哈哈,我告诉你,我得不到的,你们谁也别想得到!”那把刀,直直砍了下去——不待她反应。
  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,神奇的化成了颜料,将粉白的花染红。
  “令哥!”玉息盛锦猛然双手向前伸出,身子也随之坐起。
  气喘吁吁睁开眼,看到床边坐有一人,玉息盛锦茫然了片刻后忆起刚才不过是做梦。
  可这样凶险的梦难免让她惴惴不安。
  玉息盛锦渐渐平复了心情,问眼前冷脸坐着的人: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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