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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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汽机车分道?」但李蓓朵一边挑起的眉毛反映着她的怀疑。
  「汽机车分道,真的是为了机车使用者的安全吗?但机车引道不仅坡度陡,还需要绕行大弯才能上桥,反而有机会增加意外发生的可能性。没错,就是这样!」说完还用力点头肯定自己,但见她眼里还有怀疑,又连忙补充:「真的!不信我给你看我背包,里面是笔电,还有上课时的笔记!」说着便脱下了背包。
  李蓓朵低头瞄了一眼孙景延的球鞋,这边明明是水泥路,鞋头怎么就沾了泥泞?
  「是喔,我还以为我很红呢,原来没记者报导我的新闻吗?」别过头不再看向孙景延。
  「唉……我应该要改唸戏剧才对。」孙景延放下背包,迟缓地伸出手,轻抚她的背部,「辛苦了,伤口一定很痛吧?」视线落在李蓓朵受伤的手背上。
  「不痛。」
  可当孙景延不小心扫到被漆弹射中的位置时,李蓓朵马上绷直了背。
  「痛就要说痛啊,不一定要坚强的。」
  「就当下有点痛而已。」李蓓朵还嘴硬着。
  看着李蓓朵努力露出笑容的样子,孙景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。
  「虽然说作为成熟的大人要学会忍耐,但忍耐太久是会生病的。」
  这也许是李蓓朵听过最温柔的话语。
  扭头看向孙景延,目光里的深情,是把李蓓朵完全装进了眼里。
  「那你呢?你不也是忍耐很久了吗?」李蓓朵问。
  「我?忍耐什么?」
  「忍耐着我这个不怎么样的坏人。」
  「你哪里是坏人了?」
  李蓓朵没有回答,把头埋在膝盖里,但孙景延听到了她几近低不可闻、压抑到发抖的叹息。
  低气压的氛围让孙景延有点难受,只好躺平双脚,两手撑在后方,像舒展一样身体往后倾,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涂鸦故作轻松。
  「累了,想哭了,都没关係,不是有我在嘛。」孙景延柔声说。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,李蓓朵才抬起头,直直盯着前方,回避着孙景延的目光。
  「我知道是你。」
  「我?什么是我?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」孙景延眨着眼睛,对李蓓朵没头没尾的说话摸不着头脑。
  「你的味道,只闻一次也会记得。」
  「味道?」孙景延连瞳孔也颤动着,突然就明瞭李蓓朵在说什么。
  「我喝醉的时候。」
  「什么?你喝醉了?什么时候?」
  「小夏这孩子其实不太会说谎,玩狼人杀绝对会输那种。你也是。」
  被问得喉咙发紧,不会说谎的人沉默了,不再看着李蓓朵,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  「严律师的妹妹,也是你朋友对吧?事务所的茶水间隔音不好,让她下次跟你讲电话时小声一点。」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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