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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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萧见行和姚氏如芒刺在背,他们总觉得赴宴的宾客笑容背后别有深意。
  原本灌醉新郎倌是题中应有之义,可今日居然没多少人来强行令萧源饮酒,以至于他步履稳健,神智清醒的回了新房。
  喜娘和朱沅的婢女都陪在房中,见萧源进来,都迎了上去。
  萧源一进屋,就盯着朱沅看。
  朱沅的盖头既然早就揭了,她也就不顾忌了,已经卸了妆,重新梳过了头,只是还穿着身喜服,斜坐在床边。
  含素上下看看:“姑爷先喝碗醒酒汤?”
  萧源摆摆手:“你们都出去罢。”
  含素和雀环都不肯,垂着眼就地站着,生怕萧源找朱沅算帐。
  还是朱沅轻声道:“出去罢。”这两丫头犹豫再三,这才出去了。
  待她们关了门,萧源便举步朝朱沅走去。
  他脚步缓慢,略有些沉重。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,这脚步声仿佛就踩在朱沅心上似的,她莫名的脸上有些发热的低下了头。
  萧源在床边坐下,一手撑着床,倾身向前,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尖,令她抬起头来与他相对。
  朱沅看见他的目光,醒过神来——他面无笑意,目光中也并无情|欲,是了,他想必有许多问题想问罢……
  萧源果然问了:“你饿不饿?”
  朱沅微微讶异。
  萧源道:“你气色不好。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,在屋中桌上端了碗意寓“早生贵子”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羹来,送到床边:“来。”
  朱沅下意识的接过。
  在以往两人的相处中,朱沅一直处于主动地位,想让萧源笑便可让他笑,想让萧源怒便可让他怒。
  可此时被他的气息锁定,朱沅觉得自己十分被动,她居然只能十分柔顺的拿起了银勺。
  萧源沉默的看着朱沅用完一小碗羹,屋中除了银勺碰到碗边发出的脆响,寂静无声。待朱沅用完,用帕子擦嘴,萧源又接过碗放回桌上,端了两盅酒来,递了一杯酒给朱沅。
  两人面上都没有笑意,郑重而沉默的饮下交杯酒,萧源便伸手解衣:“睡罢。”
  朱沅依言除下喜服,其实她内里穿了件精心绣制的肚兜,手正按着胸口,迟疑着要不要脱了中衣,萧源已经是一把揽住了她,一齐倒下。萧源将她紧紧的按在怀中,另一只手一勾,将大红缎被拉上来将两人盖住。
  他没有过多发问,也没有与她亲呢,只是令人难解的抱紧她不再动弹。
  屋中红烛一夜燃至天亮,朱沅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但她枕着他的胳膊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居然不知不觉的沉沉入睡。
  **
  柳氏却是一夜无法入眠。
  别说两家比邻,就说朱沅出嫁原本就有不少朱家仆妇前往服侍打点,酒宴一散,便都回来复命。
  喜堂上发生的事,柳氏悉数得知。
  当时朱泖割脉,为着朱家颜面,除了朱泖的贴身婢女,其他仆妇均未见着朱泖的伤处。对外说是病逝,瞒得过别人,家中仆妇总是前一日还见着朱泖活蹦乱跳的模样,心下不免猜疑她是自尽,但也只是猜疑而已,并不能肯定的说她是如何没了的。
  朱沅敢当堂咬定朱泖并非割脉,乃是病逝,唬弄旁人也就罢了,柳氏心中是清楚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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