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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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同将军真的结亲,过普通又随心的日子,不受世人侧目。
  没成想,潘安真是女子。
  更没成想,潘安不是潘安,是崔五娘。
  她与潘永年八竿子打不着。
  她的父亲,是前任安西大都护,崔将军。
  她的未来夫婿魏七郎,是将军的表弟。
  那崔五娘真真可恨,将她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。
  明明是女子,扮什么男子。
  明明定了亲事,跑来同将军断什么袖。
  今日清晨,她被魏七郎认出,倒是穿着披风抬腿便走,却将这难堪与伤心留给将军一人。
  他站在边上,等着薛琅回应,心中想着,魏七郎已到来,将军同崔五娘的断袖戏怕是演不下去了。
  只怕今后,那些方脸的郎君又将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,继续在都护府门前转来转去。
  薛琅看着这样一份请柬,一整日攒下的疲惫忽然在这一刻纷至沓来。
  他不置可否,推开请柬,站起身慢慢出了营房。
  头顶如墨的苍穹似厚厚的顶子牢牢压在了上方,憋闷的透不过气。天上不见一颗星子,什么东西在透窗而过的灯烛下一闪一闪,凉凉落在面上。
  飘雪了。
  他抬首看了一阵,身后一暖,是王怀安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。
  “将军,夜里冷。”
  他轻轻点点头,抬步往前而去,出了都护府。
  时渐至宵禁,万家灯火尚明,人迹已萧瑟,连每夜最热闹的妓馆都冷清,五弦琴一遍又一遍空空拉就,门前被踩得稀烂的积雪又薄薄盖上了一层。
  街角卖糖人的摊贩冷得只搓手,却仍站在那处,期望归家的路人多少能带一两支回去。
  夜风吹来,哪家铺子的还热气腾腾。
  铺子的掌柜正在收拾锅铲,见门边有人驻足,忙赔笑道:“客官来晚了,扁食已卖罄,只有明儿请早了。”
  薛琅淡淡点头,继续往前,不知不觉,便行到了长安客栈门口。
  客栈边三四丈之远,有一棵合欢树。亭亭华盖向街面笼罩下来,将风雪阻在了外头。
  传说合欢树乃月老亲自栽种,凡是一对有情人立于合欢树下,便可任意亲近,结下喜缘。
  然今夜的树下空空。
  纵是具有摈弃尘世礼法的莫大诱惑,有情人也未能抵住风雪的寒意来这处亲近。
  长安客栈的门尚开着,挂着厚厚的帘子,不见住客进进出出,只从晃动的帘子缝隙里,隐隐可见里头柜上的博士拨着算盘珠子算着一日的账目。
  小小雪片扑簌而下,王怀安左脚换右脚,陪着薛琅站了许久,冷得受不住,终于开口问道:“将军,可要卑职前去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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