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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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扭过脸不理他。
  被角忽而一轻,我诧异回头,司徒鄞已经钻了进来。
  冰凉的衣袍仿佛浸在水中的柔丝,下一刻,马上被热气氤透。
  我惊疑不定:“你做什么?”
  “陪你。”
  他笑得安稳无怨,我却急起来:“别闹了,回头抖了汗再染上风寒——”
  凉薄的唇堵上来,舌尖扫过我的唇纹,吮了吮,很克制地分开。
  “就因如此费心神,病才养不好。不许想了,睡一觉。”
  “这么热……怎么睡得着。”这么难受,着实也睡不着。
  可想司徒鄞一个无病的人,随着我受苦,该是何等屈尊了。
  “汗出来就好了。”他搂着我,闷湿的热气似要将我们融为一体。我迷迷糊糊地想,如若我们是两块生铁,就这样化在一起该有多好。
  便这样挨着,不知过去多久,司徒鄞突然低低问:“是我的话吓到你了?”
  反应了一阵,明白是指白日里关于哥哥的事,我轻轻摇头:“没有。”我既信他,便不须猜忌。
  “‘三哥’是谁?”
  对这句单刀直入的话我怔松了好半晌,不可思议地反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?”
  “你发烧昏迷的时候一直念叨着‘三哥’……”
  一只手突然探下去掐住我腰身,不轻不重的力道蕴着风起云涌,“他是谁?”
  “嗯……这个嘛……”我心虚地支吾。
  怪不得之前朦胧间,听到司徒鄞反复说“是我在这里”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  儿时不谙世事,我的确有段时间屁颠颠追在三哥后面,没皮没脸地喊长大了要嫁给他,但那是童言无忌了。
  一面心虚,又不会在这人面前撒谎,只得叫了一声:“哎,头好疼。”便装睡过去。
  耳朵一痛,半片耳廓被咬在嘴里,不痛不痒地摩挲。
  我禁不住,只得一缩脖子,睁眼道:“是小时的玩伴,仅此而已。”
  “仅是玩伴,却叫的那样亲密,如何不听这样唤我?”
  我大感今夜难过,“你已废了君臣之礼,还要怎样?”
  “夫妻之间以君臣相称本是笑话,旷日你我相称,也不妥。”
  分明是不满,还装得这样一本正经。
  只是这样说着话,身上的闷热不觉间分散大半,我只撑着眼皮定定看她。
  司徒鄞璀然一笑,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神采。
  他轻启话音,将一番话说得极郑重:“从今以后,叫我牧舟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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