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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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牧舟。仿佛前世相逢过这两个字,我心头猛地一颤。
  “听到了么?”
  默等心悸平复,我轻声问道:“是你的表字?”
  司徒鄞低叹道:“我自出生起被立为太子,只有名,没有字,即使有,也没几人有资格叫。”
  “那……”
  “我刚刚想到的。”
  竟如此儿戏?仔细回想他的表情,总觉得有故事在里面。“没有出处么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低撩的声息送进耳窝,“问了这么多,究竟叫是不叫?”
  犹豫许久,我的声音弱下去:“我、不敢。”
  信他是真,不敢也是真。
  当初应绿盛宠如斯,如今也冷了下去。我钟了不过尔尔,岂敢得意忘形。
  “不敢,是么?”司徒鄞的声音也沉下去,若有所悟地沉默,良久淡道:“随你。”
  第37章 曾无软肋
  那日出汗后, 烧果真退了下去,伤口也很快愈合。现在迢儿关注的焦点已不是怎么让我多进些饮食, 而是研究哪种配方的去痕膏更好用。
  陪我大汗一场的司徒鄞,当日从被子中出来时发冠殷湿,衣袍落拓,却半分不见狼狈。
  我丝毫不疑,无论任何时候, 他都能保持这一份与生俱来的贵气。所幸他即刻换了干净衣裳, 没有闹起病来。
  只是自我愈后, 他过来的时间变得少了, 虽也不曾听闻到别的行宫去,但我总觉得, 他是因我不肯叫他“牧舟”生了气。
  那日若真的什么都不顾忌地叫了他……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?
  正倚在窗边出神, 迢儿端来一碗黑汤:“小姐, 吃药了。”
  我大皱眉头:“怎么还要吃?”
  “阳太医说了, 小姐经这一病,元气大伤, 要好好调养才是。”自从病好, 迢儿便把阳太医的每一个字都奉作圭臬。
  我接过药碗,转手倒进一盆茶花, 把空碗还给她。
  “小姐!”迢儿气得直瞪眼。
  窗下抹桌子的秋水看了直笑:“娘娘怎么也学起咱们皇上来了?”
  “你还笑,还不过来帮我劝!”
  “娘娘不愿喝也罢了,太医的话总不可尽信,是药三分毒, 可能怎么调养呢?娘娘多吃些东西补回来也是一样的。”
  我笑:“秋水说的没错。”
  “小蹄子,就会讨好娘娘!”迢儿恨得牙痒。
  秋水只当没听见,突而“咦”了一声,拾起桌上一张暗金花笺,低念:“云听渔舟唱晚,花落牧童横笛,占尽五湖秋。胡床兴不浅,人在庾公楼。”
  念完她恍神,“这首诗没听过呀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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