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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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欸,是。”
  何庆看着善儿去了,才道:“成娘娘不好相与,您不能闷着啊,得跟万岁爷提,万岁爷啊,待您和其他娘娘不一样。”
  王疏月重新望向那块匾。
  “提了不得挨训斥。公公要害我呢。”
  “哎哟,您说这话……”
  他说着就跪了下去,到吓了王疏月一跳。
  “万岁爷自个不肯说,奴才们啊,却多多少少都瞧出来了的,从前谁敢冒犯万岁爷的身子,他偏听您的话,再有啊,娘娘,您伺候万岁爷以来,万岁爷对奴才们发的火都少了好些,从前奴才们犯错,那是话都没有就拖出去打板子,如今,万岁爷啊,还肯人忍恕奴才们一二,咱们养心殿的奴才,都当您是大恩人啊。”
  “起来。大恩人就大恩人,别行这么大的礼。”
  “娘娘啊,您得惯奴才们给您行礼,您是翊坤宫主位娘娘,那是得在翊坤宫里行杀伐的,哪个不尊重了,该责就得责。”
  王疏月垂了眼,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影从她的身上晃过。一明一暗。
  “我哪有那个心,我还拿万岁爷当主子吧。”
  何庆看她低落得很,轻声道:“娘娘那么怕万岁爷,是不是还想着春姑姑的事。那不一样的,万岁爷对奴才们是严厉,但那也是咱们有错处,像我师傅说的,谁不是撑过棍棒才能挑大差事的,春姑姑选那条路,始终是她福薄智浅,可是娘娘不一样啊,奴才伺候万岁爷这么多年,哪里见万岁爷跟娘娘们挑过簪子,说着,他向王疏月头上看去。
  “你瞧,多……这个……”
  说出来似乎也有点艰难,太监们和宫女们熟络,宫里时兴什么样的打扮没有他们不知道的,加上何庆从前在府中就伺候过福晋们梳头,对这些东西最是有心得,张得通都看不上的,他就更看不上了。于是,他哽了一下,才逼出了后半句话:“多好看呀。”
  王疏月被他逗乐了。原是大家都看不上,只把皇帝一个人蒙在鼓里。
  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横竖以后对着主子,我自在些。”
  何庆道:“欸,娘娘这就是了。奴才去回万岁爷话了。娘娘有什么话,要奴才回给万岁爷的。”
  王疏月端详着匾额中间的那个“云”字,“就说……王疏月谢皇上恩典。”
  何庆道:“娘娘,六宫对您啊,都改口了,您对着皇上,也改个口吧。”
  王疏月摇头笑了笑:“还有一句,也请公公代我回皇上:皇上的字好看。疏月很喜欢。”
  何庆走后,善儿端茶过来。
  她听到了何庆临走前的那一嘴,忍不住问了王疏月一句。
  “奴才也觉得,娘娘对着万岁爷该改口了。”
  王疏月接过茶,往西暖阁走去,没有应善儿的话。
  怎么说呢。
  爱新觉罗家的男人,都是这般肆意妄为,但是,王疏月从前并不怕贺临。
  但她很怕皇帝。哪怕她快要看明白他那颗捂得并不好的心。
  但她还是怕,怕到还不敢,把这清风冷雪一般的一生,从容交付。
  ***
  一下子晃到了五月底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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