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8)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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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宁逾很少对沈浮桥说重话。
  他乖软惯了,沈浮桥都快忘了这个人原本的性格。
  在这愣神的一瞬间,宁逾便屈膝将他抵倒,推按在盥洗室的门框边,伸手为他脱了靴,妖力便从指尖涌入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  暗红的,柔软的,就像他垂落在身上的长发。
  多谢。
  宁逾抬眸瞪了他一眼,显然是还没消气。
  他等了一会儿,发现沈浮桥还没来哄他,便暗自蔫了,不情不愿地蹭过去,扑到沈浮桥怀里。
  却很小心地,用膝盖承了力,没有压着他。
  冷吗?
  沈浮桥抬手覆上宁逾的背脊,天青色的袍袖搭了上去,然而那之下还有很长一部分遮掩不住,露出饱满匀称的弧度。
  他撇开眼,一只手撑起身体,另一只手抱住宁逾,待两人站好后便将外袍脱了下来,动作轻柔地搭在宁逾身上,认真地给他系了系衣带,最后将他的长发从外袍里缓缓拨出来。
  阿宁在生气吗?
  宁逾抿紧唇线,不回答他。
  好罢。沈浮桥有些头疼,那乖一点,回水里去好不好?
  我凭什么听你的话?
  啊这才在一起多久啊,阿宁就对我发脾气了,还说不需要磨合,我看明明问题很大。
  宁逾气极反笑:那不都是哥哥你的问题吗?我对哥哥还不够好吗?我在哥哥面前还不够乖吗?!
  没说是你的问题。沈浮桥屈起指节蹭了蹭他鸦色的长睫,顺带着滑过他急红的眼尾,无声安抚着。
  是我的问题。
  宁逾像猫一样追逐着沈浮桥的指节,总给沈浮桥一种过分黏人的负累。
  以他的身份和血脉,注定不该成为一只黏人的小猫咪。他注定是海底的王,是南海生灵的主宰和祈望,肩负着重振南海盛况的重任。
  却因为他的一己私欲,暂时留在了山林里。
  何其有罪。
  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,你是想到榻上休息还是回到水里?
  宁逾皱眉:哥哥要去哪里?
  这还没过门呢,我便连私人空间都没有了吗?
  宁逾知道他在搪塞自己,耳鳍却还是忍不住红了,他胡乱抓了抓头发,不想让沈浮桥看出他的悸动。
  因为一句话耳鳍烫成这样,太羞耻了。
  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,这总能说吧?
  沈浮桥沉吟片刻: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罢。若是迟了些也不必来寻我,不必太过担心,可能只是我脚程慢,耽误了归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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