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位1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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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不喜欢住过去,暂时就继续目前这样了。但现在这季节可以,等到下雨下雪的时候,可以在那边临时住的,你上班近小志上学近,怎么都比这么远方便。”
  “嗯,也是的。要不我拉个单子,照这边减少一些东西,你看怎么样?”
  “行啊。你记得把型号写清楚,我让人跑一趟,咱倆就不用再花时间了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杨卫华从书房翻找出这边家里的购物小票,开始抄写。老孙坐在她对面,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,认真地看起来。
  杨卫华抄完购物清单,检查一遍后交给老孙。看着老孙把单子收进公文包里,心说这就是妈妈所说的,好男人能让你觉得有他在,万事你不用费心思,他都能解决好。
  *
  差不多的同一时间吧,珍珠靠在汪秋云的怀里,噼里啪啦掉着眼泪把事情说了,然后对着王大夫求道:“爸爸,哥哥被教导主任找去了。他被批评了。还要他写检查。哥哥说他不写。可教导主任说就不给他上课。”
  这操淡的教导主任!王大夫在心里骂了一句,还得好言好语地安慰继女:“珍珠不哭,爸爸明天去学校找教导主任,他会让小志哥哥上课的。”
  “真的?”珍珠眼泪含在眼圈里打转儿,欲坠未坠的,颤巍巍地晃着。“哥哥是为我去打架的。”
  儿子从那次走了之后,再就没回来这边住,王大夫是真的没想到,儿子还会维护珍珠、出头为珍珠大打架、他伸手摸摸珍珠的发顶心,点头肯定地说:“真的。”
  珍珠闻言立即带着眼泪笑起来,笑容里滚落下来的泪珠,让王大夫顿觉心中抽痛不已,这模样与宝珠哭起来太像了,这模样与宝珠哭后,达到目的的笑容太像了……
  王大夫忍住心痛,站起来说:“秋云,我回科里还有点儿事儿。珍珠,你不哭啊,明天爸爸送你上学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你作业写完没有?”
  “还没写呢。”
  “秋云,给孩子洗洗脸,让她写作业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汪秋云搂着女儿王洗手间去,等她带着珍珠出来的时候,王大夫已经走了。
  汪秋云把饭桌又擦了了一遍,让女儿在饭桌上写作业,她自己抱着织完一大半的男士毛衣,坐在女儿的对面。
  这是一种插肩织法的毛衣,属于编织起来难度偏大的模式。但汪秋云驾轻就熟,如今只剩下两个袖子待完工了。整件毛衣针法均匀,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么好的针法,织的是旧线,有些可惜了。
  这是用王大夫的旧毛衣导线重织的。
  五一的时候,汪秋云二话不说就把王大夫最旧的这件毛衣给拆了。当王大夫看到阳台上晾着的毛线时,汪秋云解释道:“那毛衣胳膊肘那块的线,都磨得快断了。再不导线重织,胳膊肘那儿会出洞,就不能穿了。”
  王大夫有心说那毛衣也就偶尔穿一次,但是汪秋云已经拆完了,他就把这话放回到肚子里没说出来了。
  那毛衣是杨卫华给自己织的第一件毛衣。拆了织织了拆,他等了三四年的时间,才穿到身上。
  罢了,都已经过去了。
  拆了就拆了吧。
  他心里这么想,嘴上就说:“有织那旧毛线的功夫,你还不如买2斤新毛线织了。现在买毛线也不用票了、”
  汪秋云笑眯眯地回答他:“织旧的也给你织新的。这件旧的织完了,再给你织一件新的。你冬天只能在白大衣里面穿毛衣,没一件特别厚实的,遇到天冷的时候,可受不了。像这样的旧线,我准备掺一股同样颜色的细羊绒线,看起来就不像导线再织的旧毛衣,还能够一样保暖的。”
  王大夫很感动汪秋云的关怀,心里也明白她是要把失女之痛、把失去宝珠后留下来的空闲时间和精力,用织毛线活来打发,也就随着她去了。然后王大夫就看着自己的毛衣毛裤,被王秋云一天一件地拆了,然后有的洗就晾晒了,但有的还要煮,等他弄明白煮线的意思,那些煮过的毛线都改换了颜色,阳台上整天挂晾晒毛线。
  他也曾建议过:“织完一件再拆另一件呗。”
  “这个季节阳关不那么毒,晒毛线最合适。夏天日头大的时候,毛线在阳光下晒会掉色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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