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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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公狗!大驴子!”明琬哑着喉咙,用气音骂道。
  被骂的人一点儿也不生气,俯身抚了抚她的鬓角,压低嗓音道:“是你说的,要好好疼爱我。明琬,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  明琬无言,想在这张精神焕发的俊脸上揍上两巴掌,可偏生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,只有扭过头生闷气的份。
  她一直以为闻致是个冷情寡欲之人,之前与他相处的那些年岁,很少见他对某样东西流露出明显的渴望,谁知脱了人皮之后竟是这么一副恶劣的德行。明琬都不知昨晚自己哭了几回,只觉得整个人被大力拆卸,重组出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。
  夜色中,闻致的眼睛那样深那样可怕,逼她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话,而今回想起来,简直能烧掉她半条命……
  果然男人都是狗东西,需要的时候一口一个‘阿琬’,清醒了,便是连名带姓地唤她。
  “闻致,我觉着你不正常。”明琬脸颊绯红,也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太难堪,认真道,“正常人鲜少有你那样……那样时长的,以我多年问诊之经验,你就是有问题。”
  闻致眉目一沉,指腹压着她嫣红的唇道:“我很正常,你不是最清楚么?”
  “正常人哪像你这般不知节度?简直像个暴君!”明琬都不想提及被褥下的自己是何惨状,侧身闷闷道,“我说认真的,改天我给你瞧瞧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  “昨晚失控的,可不止我一人。礼尚往来,你不是也咬了好几口么?”何况这祖宗喝醉了六亲不认的,疼了时还哭着挠人踹人,丝毫不留情。
  闻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,耳后的发丝垂下,落在明琬的颈侧,与她的黑发交融在一起。他难得有了两分笑意,大言不惭道,“兴许多几次,习惯了便好。”
  “你做梦!”明琬俨然看清了他的狼子野心,皱着眉道,“也亏得我是个大夫,知道如何保护自己,若是换了别的女子,怕是禁不起这般折腾。”
  “不会有别的女子,这天下,只有你才是最契合之人。”闻致轻轻抚着她的脸颊,注视着她道,“明琬,你注定是我的。”
  深且低沉的话语,蕴着夙愿以偿的温柔,明琬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,背过身哼了声。
  闻致将案牍搁下,合衣躺在她身侧,问道:“再睡会儿?”
  “嗯。”明琬轻轻应了声,随后腰上一紧,硬实矫健的身躯贴了上来,以一个依赖且占有的姿态。
  “睡吧。”闻致道。
  身体好了后,明琬一有空就往药堂跑,那盒才用了一次的玫瑰雪脂膏也被她束之高阁。
  青杏成婚后倒是越发有活力了,整天和小花打情骂俏,方圆一里内人畜勿近,甜得令人见了牙疼。
  “小姐,你近来为何总是卧病?”青杏挽着妇人的小髻,麻利地清点新进的药材,抬头看着摇椅中躺着的明琬道,“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呀!”
  那是因为,以前还没有招惹那头大驴子!明琬在心中愤愤,有苦难言。
  偏生闻致认为他身体正常得很,每次答应明琬好好克制,却总是借着“诊治”的名头将她骗去厢房,一呆就是一整晚。
  一开始明琬以为是自己放不开,后来渐渐地才明白,闻致是将偏执的癖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,可劲儿折腾人,食髓知味,精力还好得可怕。
  没几日,闻致察觉到了明琬的逃避,再想得手却是极难了,故而这几日看明琬的眼神都不太对。
  中秋前,闻家收到了从洛阳来的家书。
  “是阿姐要送含玉回来了么?”明琬本满怀期许,但见闻致展信不语,期许又渐渐化作了担心,“闻致,阿姐在信中说了什么?”
  闻致沉吟片刻,将信递给明琬:“阿姐病了。”
  信中果然道闻雅近来身体有疾,卧床不起,怕是要延长些月份才能送小含玉归家长安。
  明琬隐隐有些担心,但凡是秋冬之际卧床的大病,皆极易留下病根,若不根治,恐折阳寿。何况像这样的世家大族,女眷有疾是轻易不能面见外男就医的。
  明琬思索许久,决定和闻致商议,让她去洛阳走一趟,一来可为闻家阿姐治病,二来,也可暂时晾一晾闻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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