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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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《诗经》里天真大胆的嗔怪。
  是烛影中,她拿着那片枇杷叶,温柔又骄矜的命令。
  ——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?
  我不做点什么表示,你就不肯给我写点东西?
  褚怿眸心凝光,看着这一句命令笑,越笑眸光越软。
  殊不知,那扇把百顺撞去千里外的屋门已经给人推开,来人正目定口呆地伫立在暗影里。
  待褚怿发现之时,来人已不知呆立多久,两人目光相触,俱是虎躯震颤,心神骤乱。
  前者乱的自是走神被窥,至于后者,则是尚不知褚怿那一脸痴汉的笑是为哪般,就又给那瞬间转阴鸷的眼神唬得背脊生寒,茫茫然地杵在那儿,浑然一根被冻住的竹竿般。
  饶是褚怿敛神得快,极快拿信封把案上树叶盖住,起身行礼。
  “竹竿”忙示意不必,上前时,余光瞄到信封边角盖不住的一些破叶子,表情更匪夷。
  褚怿不给他再往前细看的机会,走下去道:“三殿下有何贵干?”
  赵彭视线给他寒光凛凛的甲胄挡住,敛眸:“呃……”
  语塞半晌,方答:“那个,奚长生……呃,就是,他当真是姐夫特请来照顾我的?”
  褚怿面不改色,点头。
  赵彭受宠若惊,怔忪一瞬后,一把握住褚怿的手。
  “……”褚怿默不作声抽开。
  赵彭不放,一脸动容:“官家都召不去的当世神医,竟肯屈尊姐夫麾下听候差遣,姐夫声望果然非同一般,此次北行,有奚神医相伴军中,四姐在家里定能心安神泰,不会为你我忧心了!”
  褚怿心道不会为你就不会为你,何苦又捎上个我,这巧言令色的本领,跟容央真是如出一辙。
  唇角微动,褚怿默默抽回手来,应:“殿下头次离京,途中或有不适,日后在关城,多少更有磕磕碰碰之时,留个医术精湛的人随侍身边,不止帝姬放心,全军上下亦能安心。”
  赵彭一下被他捧至能平定军心的位置,飘然而笑,冷不丁手里一空,低头看时,眼中又一亮。
  赵彭盯着褚怿腰间系着的一个并蒂莲织金荷包,展颜道:“这是四姐给姐夫的吧?”
  褚怿低头看,小巧精致的织金荷包贴在他金辉凛凛的铁甲上,紧挨着马鞭,不细看,其实也并不打眼。
  “嗯。”褚怿点头,眼里是自得的神情。
  赵彭眉欢眼笑的,从怀里揣出同样的一个来:“我也有,也是四姐给的。”
  褚怿:“……”
  赵彭把自个那绣着文竹的荷包拉开,露出里面平安符的一角,笑:“兴国寺里求来的平安符,姐夫的也是吧?”
  褚怿瞄着那一点东西,闷声:“嗯。”
  赵彭喜滋滋地又把荷包口拉上,低头往自个腰带上系:“我原本还以为军中不兴佩戴这些,一直藏着没敢戴呢。”
  赵彭把荷包系妥,心满意足,欣赏半晌后,抬眼朝褚怿看。
  褚怿眼沉沉,错开目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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