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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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赵彭眨眨眼,确认:“……能戴么?”
  褚怿淡声:“能。”
  赵彭这才又笑开,心想着回去再把玉佩那些都取出来一并戴上,再次就奚长生一事谢过褚怿后,当下急吼吼去了。
  褚怿站在烛影里,看回腰间荷包,半晌,默默走回案前坐下。
  案上,信封、树叶依旧缠绵悱恻地躺在那儿,浸着暖融融的烛光,褚怿把树叶一片片收起来,装回信封中,继而铺纸,提笔。
  一炷香后,由提笔变成叼笔。
  褚怿靠在椅背上,对纸沉吟,蓦地想到什么,唇一勾,取笔。
  ※
  容央的这一封回信,等了足足有十日,十日后的汴京,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,容央捧着暖炉坐在窗前,看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。
  荼白打帘而入,跺着脚往手里哈一口气,搓搓手后,立刻把衣襟里的一样什物拿出来。
  雪青在耳边禀告,容央定在窗外的目光这方一动,春水破冰似的,顷刻涌动起生机。
  荼白偷笑,把那封辗转几地风雪的信函呈上。
  容央难捺心中狂喜,腾一下坐直,拿信后,便欲拆开,又挑眸朝二人看。
  荼白、雪青会意,抿住笑,乖溜溜撤退。
  容央把信放在小案上,先捧脸对着信封上那一行龙飞凤舞的字看一看,摸一摸,继而把信拿起来嗅一嗅墨香,捏一捏厚薄。
  上次的那封信,是离别次日就送达的,从气味到温度,都热腾腾,暖呼呼。今日的这一封则显然不一样,穿过风,越过雪,熬过小情人间苦长的日月,来到手中时,已如白云苍狗,捏着,是长路漫浩浩,嗅着,是远山昏杳杳。
  容央把信从鼻端拿下来,珍而重之地拆开,在案前铺开一纸密密麻麻的信。
  这人写字可真不好认,一颗颗嚣张得像在纸上朝她舞刀弄枪。
  容央腹诽,用手指向第一行,一颗颗地念下去:
  “莺莺爱妻如晤……”
  怀里的暖炉似更旺了,容央重新捧住发热的脸,嘴角往两边扬,眸里盛着粲亮的光。
  荼白、雪青二人躲在落地罩外,前一个偷撩开垂帘一缝,窥得里头半分侧影。
  后一个虽然眼无福,耳朵却有幸,清清楚楚听得那缠绵娇软的一声“莺莺爱妻”,继而是笑声咯咯,铃音泠泠。
  “什么叫‘恐难尽意,莫敢执笔’?懒就懒,讲这样冠冕堂皇……”
  又蓦地止声,不知是看到什么,半晌不语。
  雪青便也忍不住探头往里看,透过一指宽的帘缝,窥得窗下人捧脸晃脑,跟小时候听歌似的,闭着眼,满脸憨笑。
  雪青忍俊不禁,忙掩嘴噤声,这时瞥见荼白一脸痴样,不由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敲。
  荼白收拢嘴,一摸,竟然差点垂涎了。
  雪青把她拉走,轻手轻脚开门而去,这时帘内重又响起低低笑声,随后是嗔骂“小气”。
  阖门后,雪青笑荼白:“看成那样,垂涎三尺的,难不成也是思春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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