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79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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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随舟拿着那封信沉思了起来。
  霍玉衍敢来,那就说明他不知道霍无咎手中拿有他证据的事情。虽说李晟被霍无咎杀了,但而今世人都当是李晟心怀异心,想要除掉霍无咎。
  也正因为如此,霍无咎与昭元帝书信往来,北梁又往南边送了这么多官员,谁也不觉得奇怪。
  而今知道实情的,也只有江随舟、霍无咎和娄钺而已,而知道霍无咎手里有霍玉衍与庞绍来往密信的,也只有江随舟与霍无咎两个人罢了。
  虽说霍玉衍的到来出乎江随舟的意料之外,但而今敌在明我在暗,反倒是霍玉衍更加被动。
  如若处理得当,对他们来说,反倒是霍玉衍主动将把柄送上门来呢。
  江随舟摩挲着纸张的边缘,陷入了沉思。
  入了夏,横亘在北梁南景之间的大江涛涛而过,两岸绿树成荫,自成一派江南景致。
  娄钺站在江边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  霍玉衍要来的消息一送到他手里,他便立刻派人马不停蹄地转呈给了江随舟。
  他知道,江随舟人在临安,定然会将一切准备妥当,他要做的,便是藏住自己的全部心思,全须全尾地将邺城送来的所有人,安全地迎回去。
  他神色冷峻,旁边的娄婉君却没注意到。
  她不耐烦等人,骑着马,在江边溜达。她将马鞭折起塞回了腰间,抬手折了一支柳,轻飘飘地甩着,催着马匹在江边闲逛。
  她晃得娄钺心下直躁。
  老实点儿!娄钺不赞同地皱眉对她说。
  娄婉君分毫不放在心上,一手甩着柳枝,单手牵着缰绳调转过头来。
  傻站着就是老实了?她顶嘴道。我闲得住,这马都要拘坏呢。
  娄钺憋了半天,告诫道:一会儿北梁的太子殿下要来,你当心着些,不要坏了礼数。
  娄婉君嗤地笑了一声,道:什么太子殿下啊,往前数十年,那会儿可是我罩着他,带着他玩儿呢。
  娄钺连忙斥责她:没轻重!无论从前如何,他而今都是太子,是皇家的人,这样的话,万不可以乱说!
  霍玉衍和霍无咎的那些龃龉,娄钺思虑再三,还是没有告诉娄婉君。一则娄婉君性子耿直藏不住心思,二则,这事情少一个人知道也能稳妥些。
  更何况,在娄钺心里,娄婉君怎么也就是个女孩儿家,既没有官职,又不是男子,这种事,不知道也便罢了。
  而娄婉君自是不知道他这么多的心思和顾虑。
  她嘁了一声:当着他的面,我当然不说了,我又不傻。
  两人说话间,江面上已经遥遥看见了船只的影子。穿上挂着的旗帜正是北梁的。为首的是一艘两层高的大船,看上去应当是领头者所乘的。
  娄钺通身都紧绷起来,面上的表情也匆匆收住。
  人来了。他说。慎言。
  娄婉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  她父亲这神色,虽说是一副认真庄重的模样,但怎么也不像迎接自家人,反倒像在准备着应付什么敌人。
  她收回了目光,往那江面上看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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